中国内地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学习日本为图书系书腰,现在几乎到了“无书不腰”的地步。有人说一张封面决定了一本书的生死,但由此导致的过度包装令人反感,赤裸裸的夸大其辞有时到了不知羞耻的地步。一些读者甚至觉得腰封碍事,直接就扔了。中国图书设计的确有走向另一个极端的趋势,包装过度的现象愈演愈烈。有些书籍设计,不但不能增强图书阅读的便利性,还为阅读者增加了麻烦,而且设计制作的成本最终会转嫁到书价上。
腰封就像女人的首饰,适度打扮使人更生动娇俏,而过度包装则顿显轻浮,成为读者和评论家所诟病的“妖封”。如某“2009年度烂书榜”中的《问学:余秋雨与北大学生谈中国文化》,其入选理由说,仅仅看腰封上印着的“古有三千弟子《论语》孔夫子,今有北大学生《问学》余秋雨”,就知道这本书的水分有多大。还有作家阎连科的《我与父辈》——“万人签名联合推荐,2009年最感人的大书,最让世界震撼的中国作家阎连科,千万读者为之动容,创预售销量奇迹,超越《小团圆》。”书还没卖就如此夸大其辞,岂非自毁长城?
如果仅仅是为了广告宣传,腰封基本上可以不要,既增加设计、印刷、包装的成本,又碍读者的手脚,何苦来哉?图书的封面、封底、前勒口、后勒口,都是图书的“广告窗口”,已经足够了。窃以为腰封的两个基本功能,一是节约成本,二是在重印、再版甚至对前面的尚未发出但已经印好的图书及时追加一些与本书有关的重要信息,及时、准确、形象、生动地告诉读者关于本书的最新情况,如结合社会热点,在书腰上简明扼要地刊登读者反响、社会书评和销售情况等。这时,书腰就既起到及时、准确告诉读者本书最新反响,同时又最大限度节约成本的功能。因为书腰可以便捷地撤换,不必以更新封面来达到同样目的。
因此,书腰的基本功能可以归纳为:结合社会热点,及时追加信息,节约图书成本,方便读者选择。如果书腰能够在设计制作上更精益求精,更加考虑读者的需求,那就可以成为“展开时为腰封,合起时为书签”的精美设计,而不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事实上,不少读者都会把腰封变成书签,不过很多时候却要读者自行操刀加工。
书腰应当成为“书的窗口、美的收藏”,成为既引导读者选择、又方便读者收藏使用的精美小设计,而不是成为恶俗的包装与浮华的滥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