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们如何获得出版物：一项有关因特网如何取代纸质媒体的经验性研究（四）

（How Scientists Retrieve Publications:

An Empirical Study of How the Internet Is Overtaking Paper Media）



电子出版方面的意见

　　学生和教授都发现电子出版物的同业审查是最重要的，建筑管理领域更是如此。一般来说，69%的人发现同业审查重要或非常重要（5.1）；75%的人发现“论文应该在网上迅速发布，而不要因为正式出版物的出版程序而耽误时日”这一点很重要。问卷还没有指出同行审查是这种正式出版物出版程序的一部分。除了教授之外，所有研究者都发现“迅速可用性”比同业审查更加重要。电子杂志别的重要特征就是电子邮件提醒服务和多媒体附件。



　　在电子杂志的格式方面（5.2），75%的回答者都认为快速访问、任何HTML浏览器都可以看到的全文本文件和论文打印功能对他们很重要或很关键。那些并不一定重要的属性是专业图形设计、多超链接，打印格式的可用性和CD-ROM的可用性。



　　大部分人（67%）相信网上的论文更能够促进个人联系，并且能够比纸介质文章有更多的读者（59%）。问卷回答者还对一个有争议的问题（5.3）提出了自己的观点（39%赞同，26%不赞同，其他人则没有表示鲜明的立场），这个问题是“从道义上来说，即使有时可能侵犯版权，作者还是有权把自己发表的文章在本单位网站予以粘贴。”



　　免费电子杂志得到问卷回答者的强力支持，他们认为这些电子杂志应该由专业团体或大学图书馆等机构支付费用，而不应该只有传统付费订阅用户或获得网站访问许可的用户才能访问（5.4）。“专业团体的自有资金或外部捐款付费”（3.7）和“大学图书馆通过降低文件存档成本获取的公共资金付费”（3.9）这两种方式很受欢迎，而“读者订阅”（2.6）和“按次记费”（2.4）这两种方式很不受回答者青睐。作者付费的方式被回答者排除在外（1.7）。



讨论

　　本文作者充分意识到单独一种问卷的调查方式是有一定局限的。理想的模式是，我们应该首先相当精确地确认研究者的相关目标群体，然后向他们中的每一位或选定的统计样本发送问卷。而且，问题较少的电话调查方式很可能会提供这个群体更有代表性的调查结果，因为电话调查的拒绝率显然要比电子邮件或信函调查要低。上述调查方法实际上都曾经为本文的第一作者在研究“信息技术晴雨表”（the information-technology-barometer study，Howard et al 1998）时所采用，那时作者研究的是瑞典建筑工业的信息技术应用问题。然而，那次调查的费用高达50,000欧元。尽管事先采取了各种防范措施，还是有人怀疑这次调查的结果，那次调查显示，被调查群体对信息技术持高度肯定态度。



　　由于那种调查成本太高，这次研究不可能采用那种调查方式。通过电子邮件接近潜在回答者的调查方式花费很低，只是利用了现有的几个邮件列表，这些列表基本上囊括了预期的研究领域。通过网络界面而不是印制好的表格来获取答卷能够很大程度上减少处理原始数据所必须的人工费用。



　　因为这种调查程序，调查结果必须非常谨慎地予以解释。很可能那些经常使用因特网和那些对电子出版持肯定态度的研究者比其他人更急于回答问卷。然而，有些调查结果还是可以与先前发表的结果相比较的，尤其是Tenopir 和 King在1998年发表的那篇对早期研究和信息来源所搜集到的数据做的综述性文章中的某些研究成果。



　　根据Tenopir 和 King的研究，每位大学科学家的平均科学论文数量从1977年的1.0增加到了1995年的2.1。这可以与本调查的数字1.6相比较。另外，根据他们的研究，田纳西大学的科学家每年要阅读188篇学术论文，这比本调查的数字107要高些。



　　Tenopir和King提供的一个有趣的数字是抽取的9个科学领域里学术论文之外阅读量的一个平均数，这个数字在500到1500之间。不幸的是，这次调查没能从我们的领域获取相关方面有意义的比较性数字。对纸介质杂志来说，获取订户数量有一定意义，但并不能说明单篇文章的读者情况，这里面的变数很多。（实际上，这次调查中我们的确向15名杂志编辑发放了问卷，但是没有谁肯做回答！因为这个领域的杂志订阅通常都很低，编辑们把这种数据当作商业秘密看待。）有些杂志可能还会有几名读者——或者根本就没有——他们的杂志就出版图书馆版本而已。对于网上的信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可以核对单个网页的访问量，而且访问量与阅读量之间应该有着一对一的联系（网络机器人除外）。比如说，《建筑信息技术电子杂志》最初4卷，一篇全文本的文章平均访问量为：HTML版770次，PDF版582次。我们还没有分析网络机器人的访问量占多大比例，不过假定这一分析是有操作可能的，而且网络机器人访问已经排除在外，那么剩下的数字应该和这些文章的真实读者人数一致。这尤其适用于PDF版文章的阅读人数，因为他们只有准备打印那些文章时，才会下载。



　　最后，Tenopir和King提供了1977年和1998年两年里多次对科学家的信息搜寻模式进行调查获取的数据。大部分数据反映了万维网快速发展起来之前的情形。根据Tenopir和King的研究，科学家寻找要阅读的文章最通行的办法大都是浏览自己订阅的或单位图书馆里的论文材料（据调查，这一概率为50-72%）。第二种最通行的办法是同事的提醒(10-18%)。据调查，其他作品上的引用所引发的阅读兴趣的情况只占6-13%。对文献目录数据进行在线搜索的方式占到1-14%，而且该调查显示，这种获取方式在90年代呈现快速增长趋势。这些数字并不能与我们的调查直接比较，因为我们向被调查者问的是这几种方式各自的重要程度而不是百分比。然而，网络技术正在开始对这个领域产生重要影响。例如，只要提供一个URL，网络用户就可轻松快捷地跟踪自己感兴趣的参考资料。即使有些参考资料是纸介质的并没有URL，人们总是能够通过在搜索引擎里键入论文的标题来找到相关资料。



　　我们希望这次调查提供了21世纪初期这两个特定学术领域从论文读者和作者角度所得到的一个比较可靠的概况。我们很愿意把调查问卷软件提供给同事们，他们可以在别的科学领域重复我们的调查并与我们合作，对两次调查的结果进行比较。



　　这次调查进一步的彻底研究是很有用的，可以通过考察这个领域现存杂志是如何成功地运作的来研究供应经济学方面的平衡问题，比如以本调查结果为标准检验其他学术领域的杂志和预定版文挡等。如今，经常把杂志的威望当作一本杂志的衡量标准，有时候也把杂志刊载的文章所达到的引用次数当作衡量标准，但是我们觉得杂

志检验的方法应该还要考虑整个读者群（相对于订阅情况而言）、提交论文的退稿率以及从论文最初提交到最后出版的速度等。



　　我们还相信免费网络杂志出版可能性的研究可以采用更正式的通过商业程序重新设计的方法，这种方法可以考察从出版物的最初写作到最后研究者获取整个周期的所有费用，并为改变这种程序提供商业案例。这种商业案例可以用来影响公众服务部门的决策者，这些决策者们对社会形势的影响要比狂热的免费网络杂志创立者和预印版资料档案库的影响要大得多。



　　实际上，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两大玩家就是美国政府和包括欧盟委员会和成员国在内的欧盟，因为他们掌握全球研发资金的很大一部分，并且可以通过立法程序改变游戏规则。欧盟已经发布指令，要求像奥林匹克运动会和世界杯足球赛那样重要的体育赛事应该在公共电视频道广播，而不只是局限于某些收费的体育频道。那项声明指出信息的免费对维护公众利益来说是致关重要的。将来是否有可能由某个欧盟成员国就网上发表的科技成果免费利用问题发表一项更有利于公众的指令呢？如果这样的话，这项指令将会对世界上所有科技出版物有着深远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