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有了 Internet报纸生意不好做,但是美国有三位(股神巴菲特、亚马逊的贝索斯和eBay的奥米迪亚)对未来趋势看法最被认可的大师,今年都开始投资报社,我们可以期待报纸的转型吗?
2013年,大家都以为自己的行业最难做,印刷厂老总认为印刷生意难,问问报社社长,才知道报纸市场的缩水程度比商业印刷更严重,据统计2008 - 2012的全球报纸发行量北美地区减少了13%,欧洲衰退了24.8%,亚洲地区的报纸发行量虽然成长(+9.8%),主要来自亚洲新兴国家的新兴力道,台湾报业的情况大家都可以想象。
最近媒体报导2012年Google一家电子媒体的广告营收,竟然超过了全美国1800多家报社总和。这个时候,如果你说你想投资报纸生意,别人只会佩服你的口袋和勇气,铁定没有人会欣赏你的智慧的。
今年,投资报纸这个『馊』主意竟然同时引起世界上公认应付未来变化最厉害三位高手(股神巴菲特Warren Buffett、亚马逊的贝索斯Jeff Bezos和eBay的奥米迪亚Pierre Omidyar)的兴趣,他们先后高调投资了报纸,虽然没有人会怀疑投资高手的智商,但是关心印刷产业变化的同行都睁大了眼睛关注,揣测他们到底有什么法宝?
即使是世界最大的传统媒体大老板梅铎( Rupert Murdoch/新闻集团News Corp.)试过了一样失败,该集团曾经于2011年2月3日创刊了一个纯电子报纸(The Daily),以传统大报社的规格去经营,利用当时市场上炙手可热的新武器iPad来取代纸张出版每日新闻。
为了这个报纸转型电子媒体的伟大实验,梅铎还从各大媒体大肆挖角,找来了100多名的新闻高手,让大家在报业持续低迷的氛围中,嗅到了一股全新的希望气息,所有媒体有志一同大声鼓励这样胆大妄为的新尝试。
可惜,到了2012年12月15日,创刊22个月的The Daily终于宣布停刊,这项数字报纸的实验就此划下了句点。
事后各方评论有的认为The Daily不如分分秒秒更新的纯电子报,有的认为其用传统报纸编辑的思维,赶不上新媒体庶民报导的效率,包括以传统正规军的规模来经营数字新闻,当然无法在杂牌军充斥的市场里,找到营收的平衡。
如果以营业额来算,新闻集团2011 年时可是全球第二大的媒体集团,第三大的娱乐集团,拥有各种大媒体机构,包括传统大报『纸』,旗下许多报社还是数位新闻中的翘楚。可惜花掉了约3,000万美金的The Daily数字报纸大实验,竟然不到两年就认赔放弃,足见传统报纸大款对数位媒体未来的方向感和我们一样模糊。
今天已经是媒体民主时代,大成本的实验可能血本无归,许多小成本的数位出版新尝试倒有些开创出来新局。苹果iTune的报摊上就有一本有意思的杂志,名称就叫『这杂志』(The Magazine),杂志社员工只有两人,一个写程序和一个主编,开始之初每期也只有四篇纯文字的文章,没有动画甚至图片,更没有广告,最近出版第 30 期已经有了照片,应该是订户越来越多,最近宣称要再加改善杂志的功能。其读者都是苹果迷的计算机玩家,全球许多科技迷愿意以一个月1.99美元或一年19.99美元的代价,去订购这一本由同好专为他们讲述的新科技题材故事的杂志。
The Magazine的创办人是80后的Marco Arment,他早先开发了一个app – 帮助重度网络读者去管理阅读过的网页,把看过的网页制作目录,还帮忙把广告滤掉,让读者整理自己喜欢的内容,每月租金1美元,数万个订户就是数万美元的月营业额,远远高于大部分纸本杂志的经营效益。
像这样小打小闹的数位新尝试确实有些例子开创了新局面,但是上述三位全球身价排行前几名的大亨,搞出来的场面一定不是这样的格局。至少巴菲特和贝索斯头一步就先花大钱买下传统的报社,前者买下许多家美国的社区报纸,一定不是为了要让社区免予没有报纸可看的悲剧。巴菲特是不但传说中的股神,其经营的波克夏公司的股票已经取代了苹果公司(AAPL),成为明年度Tiger 21纽约富豪投资俱乐部首选的股票。老虎21可是由220位产业家(注)、投资大户和企业高层组成的俱乐部,成员平均年龄55岁,每人投资部位至少得1,000万美元。足见巴菲特不是感情用事的投资新手,投资社区报纸一定有他的理由。
贝索斯的亚马逊不但改造了传统书店,还是第一个将软件服务搬上云端,让依赖软件生活和工作的我们,可以有各种平民化价格的软件可用,国内印刷业正在思考上网作生意,云端服务平台可以让一套数百万的网络生意系统,变成每个月一万元的软件服务费,租了还能退租,让印刷厂上网做生意变成安稳的投资项目。贝索斯不但把书店、商店搬上网络,也把大家的生意搬上云端,这样的时代先锋买下这家已经业绩持续衰退,六年亏损44%的华盛顿邮报报社,如果不是要把报纸烫金,那就是要革其他报纸的命了。
在网络初创时期,一大堆创业家都在想什么东西可以在网络上卖的时代,只有而奥米迪亚想到去开发一个什么都可以买卖的数字拍卖系统,服务『卖』和『买』东西的人,eBay因而壮大,并且生长成为国际大企业。今天他似乎想要创建的全新的数字新闻平台,或许要让『发布』新闻和『阅读』新闻的人都得到最好的服务,像eBay一样从大众的日常需求中获利。
三位大师都是趋势判断的第一高手,他们投资报纸成功与否,端看谁的系统能够获利,如果不能持续稳定的获利,春梦从来最易醒,醒来时成千上亿美元恐怕已经化为云烟了。
注:美国有钱人多不直接经营企业,他们投资让职业经理人去经营,所以真正有钱人叫产业家,不叫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