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途中,发生了很多值得流传和记录的事迹,但大多淹没在浩瀚的历史尘埃中。为了让现在的印刷人能够深刻感受到当时的情景,我们推出“亲历者说”栏目,通过一个个历史事件的亲历者的所言所语,去感受、了解当时的最真实的历史面貌。下面,让第六站——雪山站的亲历者为我们揭开历史的尘埃。
摘要
“亲历者说”栏目,通过一个个历史事件的亲历者的所言所语,让读者去感受、了解当时红军长征的最真实的历史面貌。
大雪山地貌
大雪山为鹿头山脉之一段,山以东为涪江流域,山以西为岷江流域,分水处,不过十数丈,而两河愈去愈近,涪江南入嘉陵江以出重庆,岷江南行至灌县分岷沱二江,各出滤县、宜宾,诚所谓差之毫厘,失以千里,人事分野,亦往往如此。其东南有一水成岩高峰,终年积雪不化,名“雪宝顶”,过雪山者,皆能望见。举目四望,群山皆低,所谓“只有天在上,嶙嶙万山低”者,凡曾过雪山顶者,皆能领略此中真义矣。
终年积雪的夹金山
夹金山终年积雪,十分壮观。从山上极目远眺,地平线上雪峰兀立。顶峰在树线之上,高耸入云。在这里,所有的绿色都不见了。山成了光秃秃的一片褐黄,不久便是雪的世界。即使在五六月间,也还是厚厚的积雪,一直铺到峰顶,铺到雪山的另一边。
夹金山高得不见其顶,像一个披满白发的老人端坐在那里,团团云雾在它的四周盘旋,夕阳的余晖斜过来,照在白皑皑的冰雪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虽节令近夏,但仍寒气逼人,山上的温度可想而知。
红军宣传标语随处可见
1996年6月,笔者之一吴东峰往四川雅安采访,过新店、名山至百丈,山高路险,途中见红军标语多多,有“要自救救国就要做成联合战线打日本去”、“中国快要亡国了,只有抗日反蒋才能自救救国”、“共产党是穷人的政党”、“红军为民族解放的部队”、“赤化全川”、“抗日反蒋,自救救国”及中国共产党十大政纲等,均以红漆,或书于村舍,或书于寺庙,或书于山崖,或书于桥栏。乡人介绍,标语均为红四方面军百丈决战前所书。百丈决战若胜,成都指日可待,赤化全川并非虚言。可惜败矣!
雪山行军士气高
1936年12月出版的《雪山草地行军记》记载:岷山是青海、甘肃、陕西与四川分界的著名山脉。红军上山的地段,树木稀疏,可由几路纵队并进,也就特别显得热闹。首先就是连队与连队之间根据政治委员所提的比赛原则,互相提出“挑战”口号,那里提出:“同志看谁坐飞机?”另一方面即提出回答:“好吧!看谁当乌龟?”于是在双方以这种精神鼓励之后,各人都争先恐后地向山上爬。上山的娱乐工作更是热闹,唱歌说笑话的热闹空气从整个阵容里爆发出来了,“嗳唷唷!红军哥哥打胜仗,缴获枪炮千万千”的江西兴国山歌和红军进行曲等,唱和不已。一切疲劳都被歌声驱散了。
汉苗人民助红军
红军在黎明时,政治部即通告各部队,在苗家区域中应绝对遵守纪律,并叫红军兵士每人备一件东西送给苗家。当萧克由湘边转入湘西时,亦由此经过,亦给当地汉苗居民以好感。故朱毛红军一到,汉苗人民非但不逃,且有大批加入红军者,并有时询红军何时“安民”者。红军因有汉苗人民之助,故在此贫瘠之区未受饥饿。
“歃血为盟”化险情
范长江1937年在《大公报.》上发表的《塞上行》记载则不同,他说,会理西昌一带有未开化的彝族,他们的社会经济还在游牧时代,捕获外族的男子,有时杀戮;有时收为奴隶(称为:“娃子”),利用其劳动力。红军在开路先锋走到森林里,被他们负案在突如其来地打死将近一百,而且死的很惨。因为他们对付人的方法,是很原始的。刘拍承对于西南情形很熟悉,还是他们来办交涉,和黑彝首领吃血酒,相约各不相犯,即用古代春秋战国“歃血为盟”的办法,这种迷信的方法对他们很有效。
红一、红四方面军汇合
杨得志在回忆录中写道:翻过夹金山,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的同志会合了。长征半年多来,第一次遇到兄弟部队。一方面军的战士们看到四方面军的同志装备好,弹药充足,穿戴也不像一方面军那样破旧,羡慕得很。四方面军的同志非常热情地向一方面军的同志介绍当地风俗民情,发现一方面军的供应奇缺,就“慷慨解囊”,把子弹、衣物等分赠给他们。
红军翻越仓德雪山
一九三五年七月二十四日,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张闻天等中央领导同志随军委纵队翻越仓德雪山,时任军委干部团政治部主任的莫文骅对大暑这天爬雪山很有感慨。莫文骅说这天干部团从仓德出发,翻越海拔四五千公尺的仓德雪山。莫文骅在回忆录中写道:“因为最近给养困难所以脚是软的,手是小的,脸是尖的,眼睛也躲在眼帘里去了一些。爬山太觉吃力,爬山的本领锐减了一半”。莫文骅说:“越爬,山越高,空气越稀薄,越感觉寒冷,有几个同志身体抵抗力弱的,头晕了,眼花了,脸皮白了,嘴唇黑了,不知不觉头重脚轻地倒下地去了。有些同志去搀扶,但好似酒醉翁一样,扶得东来西又倒”。莫文骅说:“然能鼓起战士们的劲的,是过了山便是打鼓,听说那里的麦子已黄,粮食很多,能吃的饱,因此用力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