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要求经济稳中求进,2014年重在“稳”,2015年似乎更重在“进”,国企军工改革或有重大推进。业内人士认为,7月中国利率中枢下行的拐点基本确立。只要新常态基调没有大的波动,任何短期干扰因素(股票波动性下降),都会开启利率的配置机会窗口。
圣诞前夜关于2015年的五点判断,不一定对,方家指教。
1、宏观延续探底。财政表述上低调,但实际上“衔枚疾进”。43号文很厉害,直接触动央地利益结构的根本调整,之后要落地的一系列东西可能对地方政府招招见血。
地方预算的空间被封死,那么“稳增长”语序上放到首位(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有点像个“障眼法”。2014重在“稳”,2015似乎更重在“进”。
地方增量塌陷(包括房地产)的部分尽可能通过强化国家资本项目来对冲,比如军工、芯片(国产化)、特高压、核电、航空航天、高铁、高端装备制造等等,这是国家意志在重塑国家未来的核心产业结构。
因为毕竟是对冲,没有什么能完全弥补房地产投资的下滑,投资仍是个探底的走势。如此,宏观经济弱势有可能要延续到2016年中期。这也比较符合政治的要求(17年是选举年)。
2、2015这“稳中求进”语境背后似乎隐含着要“闯关”的意思。
微观上,微观上企业有可能逐步收获油价、金融(融资成本下降)、税收(减税)三大红利。宏观上与宏观出现背离。
油价2014下半年下落了一半;
“松紧适度”的央行意味着2015年得对融资成本有个交代,怎么弄?新常态下总需求如果允许下行,货币政策必须跟上节奏(当然可能是被动的而非前瞻性的),否则实际利率上升,投资和经济都会有失速的压力,降准和减息的交替应该是既定轨道。同时辅助一些定向PSL对专项领域直接进行量价操作。
“积极财政”的表述对应的是“宽赤字”,预算赤字的宽不是因为基建支出,基建我们已经打造了政策性金融和产业投资基金的机制对应,所以减税的空间可能预留了。
3、国际上的“黑天鹅”可能并不怎么“黑”。
美元的升息周期虽然过去40年对外部世界造成很大冲击,但历史不太可能简单的重复。理由有三。
一是美国稳健复苏,加息概率很大,但持续性和幅度恐怕都有限,这是由全球经济的“新常态”决定的:低增长、低通胀、低利率。
过去五年人类经济或实质上在经历一次深刻的生产方式的变革,即人对最终产品的价值评价发生了革新性的变化,要素投入在价值构成中所在比例显着下降,而对人个性化需求和体验性需求的满足显着上升,这直接引致了大缓和时代“全球化、社会分化深化”的生产方式的调整,修整全球化、生产区域化开始成为主流,美国变得越来越像个自给自足的经济体。以至于我们回头一看,2005年全世界经济学家都在担忧的全球经济失衡,石油美元循环和商品美元循环悄然消失了,石油国家变成了资本输入国,中国的经常账户也下落至2%以下。宏观上的表现就是增长开始淡化投入(CAPEX),所以中枢要换挡(这是个世界性的事),要素的竞争没那么剧烈,所以价格的压力大幅下降。与之对应的利率中枢的下移。
二是G2结构事实上已经不可逆。官方的语境叫“利益攸关”,也就是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织在一起。2020年,G2的体量可能接近全球的40%,这样的结构客观上会降低了跨境资本流动的剧烈程度。之前40年是单极世界,所以剧烈
三是G4(美中欧日)周期不同步,除了美联储进入停表观察期外,其他三家基本上都进入了明确的扩表期,这里的中国央行可能是个广义央行的概念。
4、股票自7月份开始确立上升趋势,10月底以后开始变频(2500以后),金融杠杆交易逐渐成为市场的主导,波动性开始显着放大。日均交易量迅速升至万亿水平,金融股进入自我强化的状态。
从幅度上讲,银行的修复基本都已经到位,30%以上的部分都是靠自我强化往上推。
对冲交易靠制造市场的波动性赚钱的,他们的重点不在于非个股和行业,整个股票市场对他们来讲只是一个标的。这是和股票资金本质差别, 股票资金多是自下而上研究行业、个股。
所以11月份以来的上升,我们看到只有少部分流动性大的指数权重大的在涨,其他都在跌。先是金融,然后扩散至交运、钢铁、电力、石化。整个市场呈现明显四两拨千斤的状态,典型对冲交易特征。
两部分投资者相互碰撞,产业资本主导的股票资金极不适应,被动,几乎完败。
这两天股指出现了巨幅波动,从IF(股指期货)的状态看,保险类资金的跑步进场可能刚好成全宏观对冲交易者的完美收官。只是捎带暴揍了一顿股票的α英雄。
见不见顶,其实无所谓。回到均衡市(即便可能是下落市),意味着金融杠杆交易者开始逐步淡出,股票投资者(自下而上研究行业、个股)重新获得主导权。如此,股指运行的波动性将会显着降低,
个人看法,明年是“改革关键年”(中央的表述),有国企军工改革重大推进,即便股指升幅未必很大,但股票应该不乏精彩。
5、债市被股票弄得很纠结,随着日均交易上万亿,金融市场利率全面上升。个人看法,短期看债的边际因素就是股,而影响债的其他因素其实这两个月变化不大,比方说信用投放(依然萎靡),比方说资金外流外占下降,央行都可以对冲,央行可能认为其他因素都是她份类的事,唯有股票交易这是个擦屁股的事。原本想着激活股权市场,繁荣产权交易和并购,可以帮债务经济调整解决很大问题(2014年月均并购合同额接近2千亿,这一年就发生了2万亿的债转股,若再上一倍的量,中国的融资成本还不得显着下去),没想到金融杠杆交易变成了虹吸效应,钱都去炒,与实体毫无对接,反而变成了她的一宏观负担。
所以证监会的修为还需上层次,眼睛不能盯着成交量和指数,往高级想想,往宏观大局想一想,看样子还得多学习。
我依然坚持7月中国利率中枢下行的拐点基本确立。只要新常态基调没有大的波动,任何短期干扰因素(股票波动性下降),都会开启利率的配置机会窗口。当然信用债可以能要有个风险溢价正常化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