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纸业的行政楼在生活区和生产区之间，白色的外墙有些不起眼，总经理办公室在8楼，条件简单，桌上没有电脑，除了一张办公桌和几张会客的沙发之外，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四壁挂着的各级领导人视察企业的照片，沿墙放着的案几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排陈春福个人所获的奖杯。大门开着，隔壁秘书的一声咳嗽也能清晰地传进来。

陈春福

　 　 沙发上的男人，个头不高，目光敏锐。46岁正是人生的壮年，事业的巅峰期，20多年造纸行业的从业生涯赋予了这位中华纸业领军人物另一种灵魂，他精干而爽直，热情而儒雅，不看任何资料就能报出一大堆数字，通过他磁性的嗓音，这些数字就如同热力非凡的纸浆。他直言不讳，但又不事张扬，诠释着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传统文化的内涵。

　 　 “台湾人的寻根意识很强，这和中华传统文化的熏陶有关，陈氏家谱上清楚地记载着陈氏家族的源头在大陆福建，这是我们家族血脉的根系。中国人讲饮水思源，无论我们后世身在何方，根在大陆。”操着一口带有浓郁闽南口音普通话的他，似乎为自己职业的发展理出了一个清晰的脉络。祖籍福建的他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1961年11月出生于中国台湾省宜兰县，似乎是冥冥中的某种暗示，38年后的11月，已是壮年的陈春福随着职业生涯的发展，从海峡的那头来到了祖国大陆，接手宁波中华纸业有限公司。而作为中国现代造纸工业的探索者，中华纸业已经走过了7个年头，1999年11月，陈春福和中华纸业都站在了各自的另一条起跑线上。 

突破瓶颈

　 　 “我的成功有那么一点运气，在中国造纸业刚刚起步时，金光集团将最先进的设备投入到中华纸业，我只是做好产销上的搭配而已，突破公司发展中的瓶颈，进而将公司带入到一个高速发展的轨道上来，这与我个人职业生涯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遇。”在采访伊始，陈春福似乎就给整个谈话定下了低调、内敛的基调，但充沛的激情还是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渗透出的志在必得的张力。

　 　 上个世纪末的中国造纸工业还陷在“脏、乱、散、差”的阴影里，小造纸遍地开花，原料以草浆为主，设备陈旧、技术落后、污染严重，年产量超过10万吨的企业不超过10家，中国造纸业的发展模式急需转型，发展资金急需输血。

　 　 1992年，金光APP携巨资与国内企业合作组建宁波中华纸业有限公司，投资40多亿元人民币，从国外引进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两条生产线与自动化控制系统，到1997年，工厂创建完毕，两条新生产线正式投产，企业综合产能达50万吨以上，一举成为中国最大、设备技术最先进的高档白纸板专业生产企业。中华纸业的“航空母舰”模式在国内造纸行业产生了轰动效应，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猜疑、偏见纷至沓来。在震惊之余，一些明智的企业开始激发出竞争热情，纷纷投资新建、扩建和改造，新上项目均不低于10万吨的年产量。

　 　 坐在记者面前的陈春福理性、直率，他习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大喜欢绕弯子。“在行业中一直扮演着领头羊角色的中华纸业，从1997年正式投产开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大的发展，连技改都没做过。”陈春福打了个比方，“这是一场龟兔赛跑，跑得最快的企业却一直在睡觉，而身边却是一个个不断超越的竞争伙伴。”这让上任之初的陈春福充满了危机感，压力倍增，但也因此将他国际职业经理人的丰富经验和潜力发挥了出来。

　 　 中国造纸工业在APP介入后成为最大的赢家，短短几年的时间，中国造纸工业开始朝着高速、高效、高质量、低消耗、自动化方向转变，一批具有国际或国内先进水平的生产线先后竣工投产，从而整体上大大提升了中国造纸工业技术装备水平，使中国现代造纸工业的产业形象得以重塑。而与此同时，在同业大踏步前进的时候，为自己培育了众多强劲对手的中华纸业却悄无声息地放慢了发展的步伐。由于受到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整个金光集团的运转受到了影响，中华纸业的发展进入了一个停滞阶段。从2001年开始，整个金光集团进行了财务重组，中华纸业也受到波及，影响到了经营，为了突破难关，公司决策上马三期工程，在最困难的时候迎难而上，这需要智慧和勇气，陈春福坦言，公司目标很清晰，这是他对中国纸业市场的了解和解读，因为投资归根结底是基于一种判断。

　 　 2002年，总投资118.2亿元人民币的三期工程建设通过原国家计委批准立项建设，2004年，第一阶段75万吨白纸板工程已竣工投产，至此，中华纸业二期和三期第一阶段工程的总产量可达年产白纸板125万吨，成为中国乃至亚洲造纸规模最大、抄纸技术最先进的一流工业用纸生产基地。记者在后来的参观中，曾特意站在宁波北仑青峙工业区的山上，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座现代化的造纸城。容量20万立方米的沈家湾水库已具备蓄水条件，水厂的清水池里则蓄满了清水，果绿色的主厂房与不远处港口和蓝色的大海相映成趣，烟囱顶端的红色金光集团标志在骄阳下夺人眼目。

　 　 规模化的投入就要有规模化的产出，中华纸业将最先进的设备引进到国内目的就是要开发中国巨大的市场能量。“建厂容易生产难，生产容易销售难、销售容易又要考虑赚钱困不困难。”陈春福给记者算了一笔账，中华纸业从原来50万吨的产量提升到125万吨，每年增加75万吨，这对于销售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压力，中国造纸行业，每年的增量在20%左右，市场竞争依然激烈。这就需要企业改善管理，对市场进行深入开发。中华纸业成立之初，便建立了一整套完善的销售网络体系，从而使公司的营销触角延伸分布到全国各地。公司核心机构可借助网络，随时掌控各地动态，及时调整策略。在科学管理基础上，公司还顶着巨大压力，在业内率先扛起了“无赊账销售”大旗，经过一段磨合调整，公司每年的销售额几乎百分之百收回。2006年，企业完成了125万吨的销售目标，产销平衡，宁波中华纸业和宁波亚洲浆纸业的销售额接近60亿元，企业渡过了难关。

　 　 陈春福接手中华纸业后的成功运作，产生了始料未及的示范效应，不仅倡导树立了现代造纸工业的科学理念，而且打破了业界固守多年的思维定式和营销模式。“我不是老板，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但对公司投入的心力甚至比自己的孩子还多一点，这是源自一种责任感，看到公司的成长，工作的满足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说这话时，陈春福语调平缓，让人感觉到他对那几年打拼时光的轻描淡写，但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成功后的喜悦，熠熠生辉的目光透射出坚韧、执著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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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自感恩的心

　 　 从下榻的宾馆来中华纸业采访的途中，记者随意与出租车司机攀谈，司机告诉记者，宁波中华纸业是当地一家特大型合资企业，有着良好的社会声誉，甚至一口就说出了总经理陈春福的名字，这大出记者意料之外。当陈春福得知此事时，他一脸意外的模样，“这是真的吗？”那一刻，开心得像一个得到老师夸奖的学生，儒雅的眼镜和一张书生气的脸，这神情似乎无法契合记者对于一个成熟的职业经理人的想象。

　 　 一袭蓝色工装的陈春福为记者讲述了这样一件事情：台塑集团总经理王永在先生在考察宁波投资条件时，在考察了宁波的硬件环境和交通条件之后，有部分高管对投资提出了一些质疑，副市长邵占维向客人们作了政府招商引资，做好服务的说明。第二天一早，王永在一行就要离开宁波回台湾，没想到，宁波市政府在一夜间就将客人们提出了所有问题都做出了详细的解释和说明，并将这些材料让客人们带回台湾去做充分的研究。王先生被市政府领导的工作热忱和工作效率所打动，回台湾后在报纸和媒体上不吝溢美之辞，并最终做出投资宁波的重大决定。

　 　 “宁波的投资环境很好，还有就是被宁波市领导的工作热情所感动，我和我的朋友不断推介宁波。我并非一个投资者，只是用实实在在的工作将公司的发展推入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因为如此，我才不断地去宣传这里的投资环境，在这个过程中，我的确感受到宁波市政府各个部门是以服务客商为前提，以办好事情为目的，有任何困难都能得到高效、迅速的解决。企业在这样的环境中运转，自己的心情也很愉悦。”陈春福如是说。这么些年来，中华纸业就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中，一步步走出了困境，他在这方面感同身受。

　 　 如果说1999年被集团委派到宁波来工作的时候是身不由己的话，那么在这8年的时间里，陈春福无疑已经喜欢上了这座东海边的城市，这里有和台湾家乡相接近的气候，有大海，有他钟爱的事业，他在这里有些“乐不思蜀”了，“宁波城市感觉不大，没有大城市的压抑感和急迫感，城市很整洁，气候好，不像台湾那么潮湿，的确是一个很适宜生活的城市，宁波人很好相处，我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对宁波还是很有感情的。” 陈春福坦承，这么多年的经历，让他亲身体验了大陆的巨大变化，“从台湾来到宁波，我见证了这座城市的文明和进步，心中时常浮起喜悦和感动。”他的话语，道出了在大陆创业和生活着的众多台商和台胞的心声。

　 　 陈春福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件墨宝，“心中常存：善解、包容、惜福、感恩、知足”，悄无声息地提醒着记者，这是一个浸润着中华文化气息的企业家。陈春福为投资地的经济发展尽绵薄之力，除了有感恩之心外，对祖国的认同和情感，也成为他在海外宣传推广宁波的精神动力之一。

　 　 这种感情就体现在陈春福出现的每一处地方，宁波市政府服务到位的温馨，浓浓的同胞情谊，博得了台商广泛好评，台资企业增资扩股不断，投资规模迅速拓展，他会利用每次机会对他的朋友推荐和介绍宁波，将宁波的区位优势和投资优惠以及自己在宁波这些年的感受说出来，这种现身说法般的推介收到的效果出奇的好，陈春福成为宁波市投资环境的义务宣传员与招商代言人。

　 　 2002年7月26日，因中华纸业在管理上与国际接轨，富有成效，成为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大型造纸企业，并在国外宣传宁波的投资环境，为引进外资牵线搭桥，引导境外投资者来宁波考察投资等贡献，陈春福被宁波市授予“宁波市荣誉市民”的称号。

　 　 “宁波中华纸业自1992年合资起，一路走来，从年产量3万吨到50万吨，2006年达到120万吨，我只不过借助这个企业的平台，发挥了一点力量，当然这并非是我个人的能力，有宁波市政府的支持，公司得到比较好的收益，不能说是我个人对宁波市经济作出了什么贡献。宁波市政府给了我这样的荣誉，我当时很惊讶，因为我知道这个荣誉不是那么好拿的，要在市长办公会议上提出，由宁波市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再由人大主任亲自颁发，我自己十分珍惜这样的一个殊荣，不能说完全是个人的。”对此，作为被当地政府肯定的企业家，陈春福一如即往地体现着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风格。

以人为本的管理

　 　 他只用一件事就赢得了员工的信赖。

　 　 刚刚接手中华纸业不久，陈春福在夏天去员工宿舍视察，在独自转了一圈下来后，他将主管宿舍的中层叫了过来，对他说，今天我们就在这宿舍住一个晚上。那些主管们面面相觑，不知他要干什么？陈春福说，如果我们是操作员，天气这么闷热，住在这样的宿舍能睡着觉吗？没有好心情能做好工作吗？为此，公司花费100多万元，为516间员工宿舍全部装上了空调和24小时的热水淋浴设备，让员工在劳动了一天后，回到宿舍能冲个凉，并在清凉的环境中安心休息。

　 　 陈春福一直认为，创建和谐企业不只是一句口号而已，而是实实在在要做的事情，并在他的管理中处处体现着“以人为本”的理念。“员工是企业的财富，他们既是和谐企业的主体，又是‘和谐’的创造者。企业要想取得长足的发展，没有员工的努力是不可能实现的。作为企业经营者，要像朋友一样来对待员工，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让员工有一种归属感，找到家的感觉，一心一意地为企业发展作贡献。构建员工与企业和谐发展的目标，是一件互利双赢的事”，这是陈春福在接受宁波当地媒体采访时说的一段关于创建和谐企业的话。他清楚，和不和谐这是双方面的问题，要构建共同发展的目标就要双方充分的沟通，要让员工发挥出全部的潜力，公司就要为此做100%的努力。

　 　 在对员工的采访中，员工说出的是这样一个陈春福，务实、亲和、富有洞见和乐观，仅用几分钟时间就会让人失去距离感。他的办公室经常在深夜仍灯火通明，员工在晚上下班时，发现整栋行政楼的正门已经关了，只有他的车还孤零零地停在楼下。他也很节俭，员工说，在全厂的会议上，看到他喝水的杯子都是一次活动中的纪念品。

　 　 在公司生活区看到，公司建有员工食堂、招待所、多功能活动中心、图书馆、员工单身公寓、医务室、篮球场、足球场、网球场等硬件设施。除了依法为近三千名员工做好了五大社会保险外加住房公积金之外，随着社会平均工资的提高，员工的收入也水涨船高，每年约有10%的增资额度，目前职工年平均工资已超过2.5万元；为了让辛苦工作的外来员工有个舒适的生活环境，改善上下班员工乘车环境，公司去年增加了40多万元的支出，将租用的20多辆旧车统统换上了空调车；员工生日，能收到贺卡和鲜花，公司每季度组织一次生日聚会，总经理亲自到场祝贺员工生日快乐……因此，中华纸业的一些新员工甚至在不知道薪水是多少时就无所顾忌地来上班了。

　 　 劳动关系的和谐稳定是企业持续健康发展的基本条件，创建劳动关系和谐，企业经营者和职工的内在动力是关键。中华纸业在企业内部处处营造尊重人、理解人、关心人、爱护人的良好氛围；营造鼓励人干事，支持人干事的工作环境。“营造心齐、气顺、劲足的企业发展氛围，是创建和谐企业最基础的条件。和谐企业就是要把大家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让大家都能心情舒畅地为企业的发展壮大而努力工作。” 陈春福说。

　 　 创建和谐企业，企业与员工首先要和谐。这是因为，责任与竞争力相辅相成，共生共存，没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不可能有竞争力。要在员工发展的基础上实现企业发展，使企业有能力承担社会责任，进而帮助社会发展。

　 　 什么是企业的社会责任？陈春福作了一个概括，就是不要给人民制造环境的、生存的、工作的困扰。他说，经营好一个企业就是一个企业家的社会责任。如果公司发展不好要裁减员工，又会造成什么样的社会影响？企业有没有为员工提供一个健全的福利体系？这些都是企业家的社会责任。中华纸业目前员工接近3000人，加上协作单位至少有1万人，而这些员工都有自己的社会义务，上有老、下有小，企业为他们提供一个安心的工作保障，就是帮助员工尽好自己的社会义务，从这个层面上讲，做企业就是做回馈社会的工作。

　 　 “我觉得，有形的捐助企业都容易做到，但说到底，不能把慈善当作秀，有的企业对法制责任不落实，逃税漏税，有的企业除了参加大型晚会、能做新闻报道的时候捐钱，平时既不捐钱也不做善事。中华纸业每年都有固定的慈善捐款，给贫困大学生的捐助，对企业周边困难群众的帮助等，我们也都在认真地做。企业家要把社会责任当成自己企业的文化，当社会需要企业的时候，随时全力以赴。”陈春福说，中华纸业一直为此作着不懈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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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友好是企业的社会责任

　 　 2001年，陈春福接待一位来厂参观的浙江某市专管环保的副市长，客人对他开门见山地说，我只想看看你们的污水处理设备，生产现场不看。在参观完污水处理系统后，陈春福对客人说，你看过很多的造纸企业，但我今天还是想邀请你去参观生产现场，客人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在参观完毕之后，客人对他说了一句话，如果今天不来参观中华纸业的生产现场是我的遗憾，今天我知道了，原来造纸也可以这样干净、整洁、有序。当时，中华纸业已累积投入污水处理系统将近2亿元，客人很惊讶，那相当于当地一个中型造纸企业的全部投资，当地也没有企业会花这么多钱来搞环保。陈春福说，这就是企业的社会责任，我们也可以少投入，但我们相信，国家的相关法令一定会逐步完善起来。

　 　 从市中心打车到中华纸业所在的海曙区段塘镇，只花了14元钱，记者注意到，宁波打车的起步价是8元，这样算下来，中华纸业所在地还算是宁波市中心区域，下车时，记者甚至发现厂区对面还有一大片居民小区，一个造纸企业为什么会在这里选址？没有居民反对吗？如果排放出了问题，可能会造成不小的社会震动，问题也许会大大超过环保的范畴。

　 　 经过15年的发展，中华纸业已成为国内最大的工业用纸造纸企业，在自身的生产发展过程中，环保工作始终被作为头等大事，用陈春福的话说，如果我们出了什么环保上的问题，这里的居民就会把我们扫地出门。因此，企业一直在自我鞭策，严格执行国家环保政策，做到“节能、降耗、减污、增效”，实现节约型循环经济。这些年来，与周边的居民和谐相处。

　 　 中华纸业对回收的废旧报纸、杂志、各类包装材料进行循环再利用，用这些回收废弃纸品等作为造纸的重要原材料，不仅为公司带来账面上的利润，也为公司带来一连串的荣誉。“回收处理废旧物品的工厂不能再重新制造污染，如果在处理废旧物资的过程，制造出新的甚至更大的污染，就失去了环保的初衷。”陈春福强调说。从建厂至今，仅仅是污水处理一项，已累积投入了2.5亿元。

　 　 “环保不是花钱，而是投资。”陈春福对记者如是说，“现在，环保理念正改变着造纸行业赢利规则，环保不是口号而是行动，事实证明，环保也不仅是付出，而是具有看得见的收益。”作为耗水大户，用陈春福的话说，把排放废水当成能源，当成金钱，用这样一个理念去做环保工作，从表面上看，环保确确实实是花钱，但从本质上去追寻，这个效益是“妙不可言”。现在，中华纸业每吨纸耗水少于20立方米，远低于国家造纸行业每吨60立方米的标准，实现了降低成本和保护环境的双重功效。

　 　 中华纸业在生产经营中，积极采用高新技术和实用的先进装备改造浆纸业的形象，走出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技术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小的现代化浆纸工业的道路。同时不断加大环保投入，使用清洁能源和原料，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减少生产过程中污染物的产生和排放，现在中华纸业的排放标准一直高于国家标准。中华纸业是全国造纸行业首家通过ISO14001环境保护管理体系认证的企业，2005年12月，中华纸业有限公司因为出色的环保工作而被国家环保总局命名为“国家环境友好企业”。

　 　 在得到这个褒奖后的10个月，陈春福和另外31位浆纸企业家联合发出环保倡议，承诺从自身做起，走健康持续发展的道路，以自身的行动为浆纸行业早日摘掉污染大户的帽子，努力塑造浆纸业绿色产业的新形象。“得到这个荣誉，企业也有很大压力，大家都盯着榜样，我们没有退路，只能做得更好。”陈春福如是说。

　 　 中华纸业这个品牌，饱含了包括陈春福在内的所有员工的情感和梦想。公司的气氛让记者感受到，中华纸业进入了高速发展的轨道，压力不是小了，而是更大了，以前喜爱体育运动的陈春福笑言，现在连锻炼的时间也没有了。采访行将结束时，陈春福说：“如果非得在我的职业生涯中给功德圆满做一个注脚的话，最终亲手将中华纸业做成一个真正的国际品牌，那就是功德圆满。”